年华是无效信_第五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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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五章 (第1/5页)

    第五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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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四的时候宁遥接到了谢庭芮的电话,说上次准备的演出周六就要举行。为了感谢他们来帮忙,有免费招待的入场券。宁遥忙不迭地谢谢她,又含糊地问了句:

    “他们都会去吧?”

    “谁?”

    “呃,上次去布置的人,都会去?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什么别的事耽搁了,应该都会去。”接着问“王子杨的腿上好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,已经没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都到齐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“这天还会放烟火哦。”

    “真的?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游乐场准备的,听说是开张两周年之类。”

    “那人一定很多。”

    “人多才热闹嘛。我可不希望演出没有观众。”

    “庭芮你有演出?”

    “没有,我只是负责啊。”谢庭芮在话筒那边笑起来。

    “哈,是吗。”宁遥觉得自己真像个笨蛋。

    宁遥觉得一定有什么东西,不知从哪里来的一只手,把看不见的轨道这样弯到一边,扭曲朝另一个她所陌生的方向。让原先沿着轨道要落进海洋中的水滴,因为被弯曲的轨道而掉进了沙漠里。

    碰到滚热的沙石后,发出激烈的“咝咝”声,便在整个沙漠中消失。

    好像离上次去游乐场的日子已经非常遥远。在沙漠中消失的湖水。在沙漠中消失的对话。在沙漠中消失的船和那时紧紧包裹着身体的渴求感。都迅速在干燥的空气里失去了它们曾经存在过的证据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,当时和陈谧坐在船上所说的话,是那么尴尬。

    氤氲在那一刻的气氛都消失了,于是只剩下一个干巴巴的核暴露在空气里,成了只能用难堪来形容的东西。

    还真有些提不起勇气再去游乐场了。

    云霄飞车和摩天轮,极限大转盘和旋转木马,还有悬挂着自己那颗干瘪萎缩,难堪的果实的游乐场。

    “当然去!”

    “呵呵。”宁遥心想:“我就知道你是这反映。”

    “宁遥你也会去吧?”

    “…还不一定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一定不一定的,一定要去啊,好久都没出去玩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我周六那天要补课。”

    “补课结束了就过来吗。反正谢姐也说从下午五点才开演。”

    “赶过去也得六点多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那有什么,要持续到九点呢。少看个开头又不要紧。”

    “麻烦啊…”“去吗…”王子杨摇着宁遥的胳膊“去啊。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“宁遥你每次都是这样。”王子杨撇着嘴“其实是想去的,可好象总要我来求过你,你才肯答应似的。”

    “哪儿有!”

    哪儿有…

    本来就是出于摇摆不定状态间,就像挖了一个不知道有多深的洞,原本希望里面能够长出些什么来。黄色的花朵或者白色的飞絮。可在经年累月后,只留下一些浑浊的积水,蚂蚁的尸体浮在上面。成了视界里一个不可能消磨的缺陷。

    不知道应该怀着怎么样的心情,期待见到他,还是不期待见到。

    好像是比数学题目更难以决定的事件。

    数学题目还有一个标准答案。可这样混乱的臆想,在哪儿也找不到准确的定位坐标。

    宁遥抬头看看数学老师在桌子那端的脸。像老师这样年长的人,会怎么看待十几岁时候有复杂又单纯的心呢?

    “有那道题目不懂的吗?”被老师发现了。

    “啊,不是。”宁遥赶紧低下头。

    周六的补课,到现在已经进行至三点,还有两个小时,便是演出开始的时候。因为mama看得严,宁遥只能勉强穿了件平平常常的外套。早前自己偷偷买的一件洋装,在反复了几次后,还是想不出能够不被mama发现的方案,只能塞回衣橱里去。因而在离开家的时候,很让mama为自己莫名铁青的脸色而疑惑了一阵“做啥啦,你这是什么面孔啊,这么不想补课的话,平时上课好好听啊。”

    有时候会异常的恼怒,好像自己的平凡全是外在因素的限制。

    宁遥朝补课的另外两个女生看看,又停止了脖子瞄着他们的练习卷,飞快的抄了两个答案后,听见老师在对面悠悠的开口说:

    “我们不是在考试,所以自己做,是对自己负责。”

    宁遥的脸一下子烧得guntang。又在两个女生不明所以的环顾中装作事不关己的样子。可整个情绪却如同突然遭与病变,皱成丑陋的一团。

    今天真的,不像个好日子。

    琐碎的压抑又在身体里积累起来。

    也许不用去什么游乐场了。

    不去了吧。

    不去了。

    电话铃响起来,老师移开凳子,站起来去接,宁遥成绩伸了伸懒腰。耳边有一听没一听的注意着老师的对话。

    “是你啊,小陈。李老师她等会儿就回来,你不用特地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,哦,那好。”

    “再见,谢谢你啊。”

    李老师?好像是数学老师的爱人吧?姓李。姓张,又姓李的,全国两大姓都占掉了,老师的孩子如果姓王的话,就更有趣了。笨蛋,怎么会是王呢。肯定是跟着他爸爸姓张啊。自己果然没有半点逻辑能力。

    小陈是谁?李老师的同事吧。

    虽然父母还在期待自己的女儿能够从补课中挽救一些损失,却不知道除了让宁遥在胡思乱想上有更大的进步外,任何期待都是无望的。

    在宁遥还没有从电话内容中醒悟过来,敲门声响起了,她瞥过去。

    走进来的“小陈”放下手里的东西后,对数学老师说起话。

    宁遥看见他微笑着摇头,眉眼安静温和,都是礼貌的象征,过了一会儿,他朝自己哪里看过来,用两个人能听见的确又不会突兀的声音说:

    “还在上课?”

    “啊,是。”声音高过对方几度,引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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