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海飞鹰_第一章老湖海飞鹰魔湖海飞鹰心大动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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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老湖海飞鹰魔湖海飞鹰心大动 (第1/6页)

    第一章 老色魔yin心大动

    荒寂的不毛之地!

    浩瀚黄沙,一望无垠,和苍茫的碧空连成一线。

    无尽视野之内,没有水草,不见人烟,万籁俱息,沉寂如死,只有那火一般的日光,炙射着金黄色的腾格里大沙漠。

    叮铃铃!叮铃铃!

    骤然扬起清脆的驼铃声,敲破了这戈壁的寂寥,一声声回响于落寞的荒漠世界上。

    不多时,一匹鄂尔多斯的明驼,奔蹿扬起一片飞沙,雾一股地飞驰向贺兰山麓。

    驼上一个全身蒙古袍,头罩包巾的骑者,急切地纵绺疾赶,似乎在赶赴一项迫不及待的约会。

    这蒙装骑士在大漠明驼上狂驰了一阵子,贺兰山巅已渐凸现于远方天边,他更显得兴奋,不时地昂首向前翘望,像是要从那不可能的距离中望见贺兰山头的一切。

    蓦然蒙装骑士脸庞抬望天空,原来不远处的空中,正有数支兀鹰回翔低旋。这种兀鹰产于蒙部阿尔泰山区,性极凶残,最嗜死尸身上的血rou,是以,兀鹰所聚之下,必有死者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更将明驼加鞭,向那兀鹰低回之处驰去,未及耳际已飘来一阵齿龈龇咬声,竟是几头胡狼伏地大嚼一些横七竖八,仰卧漠地的残骸。日光辉映下,那蒙装骑士一对清丽的大眼睛里,透露出厌恶的目光,只见他微将衣袖一场,几头胡狼齐声惨嗥,不知中了什么暗器,登时一个个四脚朝天,仰毙一旁沙尘上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纵驰入死尸堆中,俯首环视一匝,虽然死者已被胡狼嚼食得肢体支裂,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,群尸中心一根长逾三尺的鹰羽劲矢倒插黑沙之中,尾部束着一条血红色的三角旗子,看着周遭惨象,显得那根红旗带异样的暴戾,宛如毒蛇舌尖上血红的舌信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柳眉双皱,似是无意为这些死尸耽搁,一松驼缰,续向贺兰山一方驰去。

    才只前行了三五里许,又是一堆乱尸,也在中心插着一根红旗鹰羽劲矢,蒙装骑士遥望了望,不想再近前查看了,骑着明驼从尸堆边沿绕行半匝,正待放缰续驰。

    忽然,他心中一动,勒转驼首兜过头来,目光投向尸堆一个微微挣扎的伤者。

    他骑在驼上移近那伤者,大声呼道:“喂!你能听见我们声音吗?”

    声音清脆,竟是一口京片子,而且中气充沛,虽在旷野生郊,仍能聚而不散,直冲入那伤者的耳鼓里,显见得此人内功造诣精堪。

    那伤者实已在尔留之刻,却被那蒙装骑士浑劲之音。

    他,微微强睁双目,断续地吐着不纯熟的汉语道:“沙…漠…之…鹰…”

    蒙装骑士秀目中微露惑然,反问一遍道:“沙——漠——之——鹰?”

    惜乎那伤者已瞑目垂首气绝,无法再回覆他的问话了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又惑然地自问一声:“沙漠之鹰?”想了想,便又放缰继续飞驰。

    贺兰山逐渐地在眼前扩大,但大漠广袤仍非一时所能征服,直到夕阳滑落坠地角以下,这一人一驼才切临贺兰山麓。

    万丈赡崖,峻拔峭绝,巍耸嵯峨的怪形山石,状如太古巨兽狰狞地怒目下视,令人望而生畏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沿崖脚驰了一阵,找到一处适当的所在,立即从驼鞍上飞冲而起,就如一支脱弦之矢也似地起于半空,待冲力将尽时迅又双臂倏向两侧分开,宽大的袍袖孙陡然藉力乘风又矗升丈许,才又足尖在那凸峭壁面上,微微一点,又复上升数丈,其姿态之巧妙,身法之轻灵,在武林中该属罕见了。

    二次沾壁,蒙装骑士又用足尖再次微点那嶙峋怪石岩面下,双臂复振,身形又如狂风吹絮似的猝然直线上升,如此几个点起,他已掠临白云环绕的贺兰山脊一处凹地。

    大漠的天气,瞬息万变,尤其一昼一夜,相差极其悬殊,休看日间烈日炙晒,行旅苦焚,入夜以后,竟是另般光景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落足之处,天风穿腋,冷云侵足,寒风砭骨,尤其俯瞰那云层弥漫中,隐现出的千万仞深悬崖绝壁,常人早已心寒股栗,豪气全消。

    但他全然不以为意,往上看了看那一片直通脊顶,寸草不声,也没有一撮泥土一岩壁,重又从容地向上飞升。

    偌大个人,在陡峭颠壁上活像只白蝙蝠,突破稀薄的云气,渐渐登临巅端一个缺口。

    过山而后,路已变得平坦宽阔,刺天高挺的松柏,在夜风中呼啸作响,真个是松涛如海,阴冷幽冥。

    在树荫蔽现中,隐约可见一角道观,倒真奇了,想此贺兰山乃蒙古阿拉善额鲁特部的圣地,蒙古大帝成吉思汗曾封此地为蒙古第二圣山,怎会有这仅仅只是汉族才有人信奉的道教庙宇?

    这且不去管它,只说那蒙装骑士一见这角道观,面露一丝喜意,在月光浸浴下更显得清逸卓然,虽然他身着蒙装,却绝不类似蒙人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毫不犹豫,穿过松海,直抵道观之前。

    这道观仅只三四间殿房,不过是微具庙宇型式的方外人清修之室而已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在观门前略略踌躇一下,便昂然闯入观中,看似此人十分粗心莽撞,其实他早已眼观六路,耳听八方,只要四周微有异兆,他立时可以察觉应付。一入观中,他蓦然怔住,原来这观中并无供奉三清真君的仙身,殿中心只是一口极大的古铜色的鼎状巨物,却全不似香炉,四周许多小几,错杂陈放不少细物,只有内行人才看得出这巨型鼎状物是个铸剑的冶炉。

    使蒙装骑士愕然怔住的,乃是炉旁一个云榻上盘坐着的皓发全真道人,呆如木雕石塑,纹风不动,以他的眼力早已看出此人气绝已逾一个时辰以上,只是还看不出这全真道人究是自行坐化?抑或是遭人狙击?

    少时,蒙装骑士镇慑下心来,掠临全真道人面前仔细检视,才发觉道人口角微渗一点血迹,虽然再看不出其他伤痕,只此一端,便足以证实道人绝非自行坐化。

    蒙装骑士全身一震,忽地转身,猛将那铸剑冶炉巨盖一揭,尖声一呼:“我来迟了!”立时“当啷”一声巨洪的震响,他在失神之中,将那巨盖脱手坠于地上。

    东边殿角暗处,突然传出一种低沉苛涩的语音道:“何来娃儿?如此毛手毛脚!”

    蒙装骑士悚然一惊,他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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