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唐文_第04部卷三百八十一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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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04部卷三百八十一 (第3/4页)

,当死复生,见有今日,林壑不保,敢思禄位?忽枉公诏,命诣命师,州县发遣,不得辞避,三四千里,烦劳公车。始命蹈舞帝庭,即日辞命,担囊乞丐,复归海滨。今则过次授官,又令将命,谋人军者,谁曰易乎?相公见某,但礼文拜揖之外,无所问焉。忽然狂妄男子,不称任使,坐招败辱,相公如何?某所以尽所知见闻于左右,不审相公以为可否?如曰不可,合正典刑,欺上讠罔下,是某之罪。谨奉诏书及章服待命屏外。某顿首。 与韦洪州书 某月日,荆南节度判官水部员外郎兼殿中侍御史元结顿首:某闻古之贤达居权位也,令当世颂其德,后世师其行。何以言之?在分君子小人,察视邪正,使无冤滥,而无愤痛耳。某不能远取古人,请以端公贤公中丞为喻。前者获接端公馀论,某尝议及中丞,某以为赏中丞之功未当,论中丞之冤至滥。端公不知情,至泣涕交流,岂不为有冤滥未申,而生此愤痛?某与端公,颇为亲故,官又差肩,曾不垂问。便即责使,冤滥者岂独中丞而已乎?愤痛者岂独端公而已乎?所以至遣使者,试以自明。端公前牒则请不交兵,端公后牒则请速交兵,如此岂端公自察辨误耶?有小人惑乱端公耶,端公又云荆南将士侵暴?端公岂能保荆南将士必侵暴乎?岂能保淮西将士必不侵暴乎?端公少垂察问。某又闻泗上邻家之事,请说以自喻。昔泗上有邻家,有朋友,游者门之。游东家,则曰公之友贤,能益主人。西家之友愚,能损主人。游西家,则曰公之友智,能誉主人。东家之友狡,能毁主人,见其友,亦如斗主人之论。于是邻家之友相恶将相害,邻家之翁怒将相绝。里有正信之士为辨之,然后邻家通欢,邻友善。荆南与江西,犹邻家也。某其友乎?游者方相斗,谁为正信之士一为辨之?某敢以此书献端公ト下。 与吕相公书 某月日,某官某再拜相公ト下:某尝见时人不能自守性分,亻免仰于倾夺之中,低徊于名利之下,至有伤污毁辱之患,灭身亡家之祸。则欲剧为之箴于身,岂愿逾性分取祸辱而忘自箴者耶?某性荒狼无拘限,每不能节酒。与人相见,适在一室,不能无欢于醉,醉欢之中,不能无过。少不学为吏,长又著书论自适。昔天下太平,不敢绝世业,亦欲求文学之官职员散冗者,为子孙计耳。自兵兴以来,此望亦绝。何哉?某一身奉亲,奔走万里,所望饮啄承欢膝下。今则辱在官以逾其性分,触祸辱机兆者,日未无之。某又三世单贫,年过四十,弱子无母,年未十岁,孤生嫁娶者一人。相公视某,敢以身徇名利者乎?有如某者,以身徇名利,齿于奴隶尚可羞,而况士君子也欤?某甚愚钝,又无功劳,自布衣历官,不十月官至尚书郎,向三岁官未削,人多相荣,某实自忧。相公忍令某渐至畏惧而死,甚令必受祸辱而已?某前所言,相公似未见信,故藉纸笔烦渎门下。某再拜。 与何员外书 月日,次山白何夫子执事:皮弁时俗废之久矣,非好古君子,谁能存之?忽蒙见赠,惊喜无喻。次山漫狼者也,苦不爱便事之服、时世之巾。昔年在山野,曾作愚巾、凡裘,异于制度。凡裘领缁界、缁缘、缁带,其馀皆褐带,联后缝中,腰前系。愚巾顶方、带方、垂方,缁葛为之,元丝为缕。次山自衣带巾裘,虽不为时人大恶,亦尝辱其嗤诮,方欲杂古人衣带以自免辱。赠及皮弁,与凡裘正相宜。若风霜惨然,出行林野,次山则戴皮弁、衣凡裘;若大暑蒸湿,出见宾客,次山则戴愚巾、衣野服。野服大抵缁褐布葛为之也,腰担为裳,短襟为衣,裳下及履,衣垂及膝下。不审夫子异时归休,适在山野,能衣戴此者不乎?若以为宜,当各造一副送往。元次山白。 自释书 河南元氏望也,结元子名也,次山结字也。世业载国史,世系在家牒。少居商馀山,著《元子》十篇,故以元子为称。天下兵兴,逃乱入猗?于洞,始称猗?于子。后家?滨,乃自称狼士。及有官,人以为狼者亦漫为官乎,呼为漫郎。既客樊上,漫遂显,樊左右皆渔者,少长相戏,更曰聱叟。彼诮以聱者,为其不相从听,不相钩加,带グ?而尽船,独聱[QJDS]而挥车。酒徒得此又曰:“公之漫,其犹聱乎?公守著作,不带グ?乎?又漫狼于人间,得非聱[QJDS]乎?公漫久矣,可以漫为叟。”于戏!吾不从听于时俗,不钩加于当世,谁是聱者?吾欲从之,彼聱叟不惭带乎グ?,吾又安能薄乎著作?彼聱叟不羞聱[QJDS]于邻里,吾又安能惭漫狼于人间?取而醉人议,当以漫叟为称,直荒狼其情性,诞漫其所为,使人知无所存有,无所将待。乃为语曰,能带グ?者,全独而保生;能学聱[QJDS]者,保宗而全家。聱也如此,漫乎非邪? 文编序 天宝十二年,漫叟以进士获荐,名在礼部。会有司考校旧文,作《文编》纳于有司。当时叟方年少,在显名迹,切耻时人谄邪以取进,jianian乱以致身。径欲填陷?于方正之路,推时人于礼让之庭,不能得之,故优游于林壑,怏恨于当世。是以所为之文,可戒可劝,可安可顺。侍郎杨公见《文编》叹曰:“以上第污元子耳,有司得元子是赖。”叟少师友仲行公,公闻之,谕叟曰:“于戏!吾尝恐直道绝而不续,不虞杨公于子相续如缕。”明年,有司于都堂策问群士,叟竟在上第。尔来十五年矣,更经丧乱,所望全活,岂欲迹参戎旅,苟在冠冕,触践危机,以为荣利?盖辞谢不免,未能逃命。故所为之文,多退让者,多激发者,多嗟恨者,多伤闵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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