素手劫_第十一回关东七鞭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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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一回关东七鞭 (第6/12页)

   他面带笑容,言语更是说的和婉,但神色间却自带着一种威严肃穆之态.无形中流露出不可抗拒的慑人之力。

    任无心冷眼旁观,不禁在暗中喝彩,道:“好漂亮的言语,好高明的手段,这种人居然也听命于人,想来那秃顶老叟行事更是高人一筹。”

    思念之间,那锦衣大汉果然也已抱拳含笑道:“俺兄弟亦非无礼之人,只是平生最最不肯服硬,你阁下这般相待,俺兄弟有什么不可说的…”

    那虬髯老人犹自满面怒容,自鼻孔中哼了一声,接口道:“你莫要以为我家二哥对你如此客气,便是怕了你。他与我兄弟数十年相交,到现在说话还是客客气气的,何况对你。”

    锦衣大汉瞧也不瞧他一眼,似是根本未曾听到他的言语,自管接口道;“但在俺兄弟说出姓名来历之前,也要冒昧请教阁下一声,阁下为何定要追问俺兄弟的姓名来历?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淡淡一笑,道:“贤昆仲武功不凡,在武林中自非无名之辈,贤昆仲所享如非恶名,说出又有何妨?”

    锦衣大汉大笑道:“原来阁下是要以俺兄弟之名声好坏.来判断此事。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正色道:“不错,贤昆仲若是声名狼藉的恶徒,今日只怕…”

    虬髯老人接口大叫道:“今日只怕再也休想活着上马了。”

    锦衣大汉仰天狂笑道:“关东七条破云鞭,这七个字,阁下可随便到哪处去打听打听。俺金承信无论走到哪里,也都是响当当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目光一转,回首道:“不错,金氏兄弟之侠名,实可算得上绝无瑕疵,五弟,你只怕是错了。”

    虬髯老人怔了半响,目光转向任无心,缓缓道:“如此说来,莫非这文人倒是个恶徒不成?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转身走向任无心,抱拳一揖,含笑道:“阁下高姓大名,老夫亦盼一闻。”

    任无心朗声笑道:“在下只是江湖中一个无名小卒,这名字嘛…不说也罢!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面色微微一沉,道:“阁下虽然英华内敛,深沉不露,但方才力敌关东七鞭的身手.却逃不过老夫眼下。”

    任无心微微一笑,道:“哦,是吗?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沉声道:“既然有力敌关东七鞭的身手,怎会是江湖无名之辈?”

    任无心含笑道:“也未必见得。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目中精光暴射,紧逼着沉声道:“既非无名之辈,却藏头露尾,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,这其中显然无私有弊,这个老夫却定要请阁下解释解释。”

    田秀铃突然自任无心身后一窜而出.锐声道:“若要力敌关东七鞭,也未见得要什么惊人的身手,纵有惊人的身手,也未见得定必是江湖中声名显赫之人,纵是声名显赫之人,也未见得必定要在阁下面前,说出自己的名字,解释个什么?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眉尖耸动,目光更是寒如利刃,口中却仍然微微含笑道:“这位小管家好利的口。”

    田秀铃冷笑一声,截断了他的言语,大声道:“这本是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简单之至的道理,纵是三尺童子.也说得出来,纵是头脑不清的蛮才,也该听的懂,要什么利口?”她一口气说完了这段话,既不给别人插口,也不再望人一眼,立刻转过身子,道:“相公.咱们走吧…无缘无故打了这场架,已够冤枉的了,再留下来跟这些不讲理的人说话,更要把人气死了。”

    话声未了,那关东破云七鞭已齐地挡在她面前,这七条大汉似乎永远只有那锦衣人金承信一人说话,其余六人,始终俱是面色深沉不作—声。

    他们身材高矮虽有不同,年龄大小,更有差异,但面容却俱都是粗豪坚毅,浓眉大眼。

    那满面的风尘之色,更使人一眼望去,便可知道他们必定是久经江湖的风尘健儿。

    田秀铃却已怒道:“你们拦住我作甚?可是要再打一架不成?”

    仍是锦衣大汉金承信开口道: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冷冷接口道:“但这次却用不着贤昆仲来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田秀铃扬眉道:“如此说来,是你要动手的了?”

    那虬髯老人早已跃跃欲动,此刻忍不住大喝—声,飞身而出,厉吼道:“有老夫在这里,还用得着我二哥自己动手吗?”

    金承信大声道:“两位都不可动手。”

    虬髯老人瞪起眼睛,亦自大声道: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金承信道:“各位远道奔波,想必有急事在身,还是不要惹上这场是非的好。”

    虬髯老人嘿嘿笑道:“这倒奇了,你们远自关东而来,难道不是远道奔波,难道不是有急事在身!你为何却能惹上这场是非?”

    金承信叹道:“此人的来历…唉!总之五位还是快快置身事外的好,五位若是惹上了此人,只怕…日后的麻烦便多了。”

    他心中虽然一直将任无心当作南宫世家中人,但口中却一直不愿在这五位老人面前说出,只因他虽然性情粗豪,但毕竟久闯江湖,还有些心机。

    他见到这些老人行踪如此诡异,生怕他们也与南宫世家有些关连,是以说来说去,却也始终不愿提起南宫世家四字。

    那虬髯老人听了他那番言语,神色间更是大怒,道:“你不怕这麻烦,难道老夫便怕了吗?”

    金承信叹道:“俺弟兄本是为了此事而来,凄巧遇着了此人.再者…”

    他语声突地变得十分激昂,接道:“俺兄弟此来,早已抱定必死之心,若不将此事办好.俺兄弟也没打算要回关东的了。”

    虬髯老人更是暴跳如雷,大声道:“到底是什么事?什么人?你越说老夫越糊涂了,你…”白发老人目中光芒闪动,摆手截断了虬髯老人的语声.目光凝注金承信,沉声道:“贤昆仲与愚兄弟只怕是为了同一事故而来亦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金承信心头一动,脱口道:“阁下先说说看是什么事?”

    白发老人目光一扫,探手自怀中取出段焦炭,在掌心写了两字,口中沉声道:“阁下不妨也将此行目的写在掌心,看看与老夫写的可是一样…”

    随手将那段焦炭交入金承信手中。

    金承信手持那半截焦炭,迟疑了半响,目光在他兄弟面上缓缓扫动了一遍。

    另六条大汉口中虽未说话,却情不自禁,齐齐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金承信亦自颔首示意,也匆匆在掌心写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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