缠溪之恋_第八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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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 (第2/3页)

顾不上说了,现在我、我…我想…”

    “我晓得的,你莫急呀,莫急,啊。”任玉巧柔情地安慰着他。

    安阳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夏日的清晨,气温高。一动就出汗,安阳只觉得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冒汗。他真想跳进缠溪阳光下清澈欢快的溪水中去,畅游一个透。

    他觉察得到任玉巧的欲望同样很强烈。

    她柔软多情的身子在迎合着他,在伴随着他一起跃入那欢悦的溪水里。她向后仰着脑壳,一头的乌发全都披散在枕头上,两只眼睛陶醉地闭着,嘴里轻轻地呻吟着。

    安阳起先有点慌乱,有点手足无措,但他被她充沛的体味和温馨的气息笼罩了,被她激动的神情和柔软波动的曲线吸引了。

    他支起身来时,看到她鼓励的眼神,显得镇定一些了,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她用双手引领着他,用丰盈的体态迎合着他,用粗重的喘息轻拂着他,终于几乎没费啥劲,他们一起滚落在溪水里。

    那么欢悦,那么酣畅。

    他掬起溪水来向她泼去,她也用双手掬满水回泼他。

    他俩相对而笑,任凭那淙淙潺潺的流水湍急地疾冲而下。

    就在欢乐的刹那间,如同垮坝了似的,清澈的溪水变成了洪流,顺着河床奔泻直下,冲进了田坝之中。

    安阳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勇猛和雄壮,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快活。他的脑壳里眩晕了,耳朵里啥子都听不到了,他只觉得自已和任玉巧融为一体,不分你我了。

    任玉巧哭泣一般地呻吟着嘶喊起来…

    “安阳,你真好。”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少时辰,安阳的耳边响起任玉巧的声气。

    他转过脸去,任玉巧正以一脸的满足神情瞅着他。

    她一头一脸的汗,汗水把她的乌发全打湿了,但她欢畅极了,黑黝黝的脸颊上泛着喜滋滋的光泽,双眼闪烁着往外喷溢的波光。

    安阳伸出手臂去,她的脑壳一歪,就躺到了他的怀里。

    安阳也有一种从未享受过的幸福和愉悦感,他感觉到宣泄的快乐和酣畅,感觉到欲望的满足和自得。

    现在他再没有迟疑和困惑了,他确信自己身上没毛病,一点没病,他是一个正常的强壮的男人。他不是可怜的李克明,证实了这一点他觉得比啥都高兴。头一次,他只是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擂门声惊吓,他只是心虚。

    “安阳,”任玉巧的脸贴在安阳的胸膛上,轻声柔气地说“你晓得吗,十多年了,我是头一次把自己交给男人,交给了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失悔了?”

    “没得,我是找回了女人的感觉。自从那天你去了我家,我竟像是中了魔,日夜都在想你。想见着你,想和你搭上话,搭不上话就是远远地瞅上一眼,我也满足。我还怕,莫名其妙地怕。”

    “怕啥子?”

    “怕你不理我了,怕你认为我是在缠你,怕你故意躲着我,你是不是故意躲我?”任玉巧低声问。

    他摇头说:

    “没得。”

    “没得,那你昨天赶场时,咋个一眨眼就不见了?”

    “我是去县城了,正好有一辆放空的卡车,愿意搭客。”

    “去县城干啥子?”

    “我是想去探探路…”

    “鬼话!你是想去见原先的相好周亚竹吧,听说她就在县城住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到哪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安阳只觉得任玉巧的话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人家早就出嫁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嫁的是个啥子人家?”

    “不晓得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去了县城,探到路了吗?”

    “遇见了县中的老同学于亿青。”

    “男的还是女的?”

    “女的。她去省城读师范大学,毕业后回到县城,就在我们读书的县中当了老师。嫁了县工业局一个干部,遇见她时,她正伴着自家男人、娃儿逛菜市场。周亚竹嫁了人,就是她告诉我的。”

    安阳赖神无气地说着于亿青的现状,脑壳里闪现的,却是于亿青当年和陈一波热恋时的一幕幕往事。

    “哎,”任玉巧扯了一下他的胳膊“你当年考上了大学,只因屋头遭了灾,才被迫回到凉水井务农,听说分数紧跟在你后面的那一个,因你的祸得了福,就去省城读了大学。他叫啥子?”

    “陈一波。读的是农学院。”

    安阳想告诉任玉巧,陈一波曾经是于亿青爱得死去活来的相好,嘴角嚅动了一下,却没说。

    任玉巧的兴趣nongnong的,忍不住问:

    “这人现在也早毕业了吧,在干啥?”

    “毕业后,一个县的林业局要他去当干部,他不想离开省城,就在省城里下海经商,当起了老板。”

    “那书不是白读了吗?”

    “有同学也这么说。”

    安阳嘴里是在应付着任玉巧,脑壳里头浮现的,却是于亿青平静安然的脸。陈一波的近况,就是于亿青告诉他的。当着她丈夫和娃娃的面,她对安阳说,陈一波大学毕业时,和学校里一个厅级干部的女儿好了,他得以留在省城里发展,靠的也是这么一层关系。听说,这几年他经商的成效还不错。你若在乡间有难,不妨可以去找找他。

    于亿青说到这里,还用轻蔑的目光从头到脚把一身农民打扮的安阳打量了一下。

    让安阳惊疑的是,当年的同学于亿青在说这一切的时候,用的完全是一种局外人的语气,仿佛陈一波从来就不曾和她有过任何关系似的。当着她丈夫的面,她当然不便泄漏天机。

    可安阳脑壳里盘旋着的,却是当年陈一波听说于亿青已经上榜,而他仅仅因为名额有限,被排除在二十八名招收生之外时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焦虑情形。和陈一波好得难分难离的于亿青,那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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