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泽潜龙_神秘的外乡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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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神秘的外乡人 (第2/12页)

  识你。”

    店伙脸色大变,摇摇头退至角落叹气.

    彭老鸦,是八旗兵替这一带一位女英雄起的难听绰号,而地方上的人,却称之为彭娘

    娘,绰号叫冲天凤她是江西大明藩王永宁王世子妃,姓彭.三年前江西失陷,永宁王父子殉

    国彭妃率家将数十员潜匿汀州进入赣闽山区,一度占领洒州十余州县,兵力扩充至五六千、

    把长驱入闽的清兵打得焦头烂额。清兵恨死她了,把凤凰叫成了乌鸦。

    “那么,你老见也是彭老鸦的匪党了。”他脸上仍带着笑意。“至少以前是,对不

    对?”

    “胡说八道!”顾三爷变色吆喝。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?”他逼上一句。

    “三爷我已弃暗投明两年了。”顾三爷不再抵赖“目下替国朝效忠,访缉逃匪捉拿jianian

    犯。你…”“我从江西来。”他截断对方的话:“巡视海禁执行情况。你很好。朝廷就要你们这种

    人至诚效忠。我问你,荣贝勒现在是不是移师驻节泉州了?不久前他应该驻节漳州的。”这

    段话是用标准官话说的,不容易听得懂。

    自从郑成功入海在烈屿整军之后。清廷颁行海禁,船不但不准出海,沿海三十里以内,

    百姓全部内迁,任何人进入海滨三十里之内,格杀勿论。大军日夕巡逻,雷厉风行。岸上不

    见百姓,海上没有船影,以至郑成功只能砍尽烈屿的树造船,无法获得陆上的接济支援。封

    锁之严,空前绝后,海禁直至郑成功移兵台湾,施琅降清攻占台湾之后,才宣布解禁,禁了

    三十多年。

    口气太大,顾三爷吓了一大跳,因为顾三爷听得懂官话。

    “啪!”一声响,他将一块嵌了一条金龙的玉牌丢在桌上金芒四射。

    “你认识本爵的信记吗?”他沉下脸问。

    他脸色一变,变得威严凌厉,虎目中冷电四射,气势迫人威风凛凛。

    顾三爷怎认得什么信记?脚一软,踢倒了长凳跪下了,脸色死灰。

    “你是怎么脆的?大胆!”他沉叱,声如乍雷。

    原来顾三爷下傻了,直挺挺的脆下打哆嗦,按满清人的脆法,是把人着成马,看成畜生

    一样的奴才,不但要求膝盖着地。而且头要俯伏双手要撑地、那些大小官吏,腰略弯马蹄袖

    就及地了。普通百姓见官,袖没有马蹄,那就得手撑地跪伏如羊;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大

    礼。整整折磨天下众生三百年,人的尊严扫地,奴性根深蒂固。

    顾三爷爬伏在地,浑身在发抖。

    “爵爷恕…恕罪…”顾三爷失魂般求饶。嘴巴几乎贴在地面上了。接着,开始崩

    角。

    崩角,脑袋必须叩地响得发声,而且未听招呼不得停止。有些人把额头叩头肿起老高,

    甚至会头破血流。要学到这一地步,真得花不少工夫,顾三爷显然学得并不怎么熟练,崩得

    时快时慢毫无节拍美感.

    韦家昌并不介意顾三爷是否叩得熟练,威严地说“你起来说话。告诉我,汀州府目前由

    谁主持剿抚?”

    “谢爵爷。”顾三爷再叩了三个头,惊恐卑怯地站起。弯腰垂首低头退在一旁发抖:

    “是…是王…王将军梦…梦煜。”

    “哦!”他脸色微变“他不是彭老鸦的八骁将之一吗?难怪,大概你也是王梦煜的得力

    臂膀了。!”

    “小的…不,奴才从前是跟随王将军的,投顺后升作旗长,后来改属前哨营,负责缉

    拿逃匪。”

    “很好,很好、你姓顾?”

    “奴才顾承恩。”

    “好像附近并投有多少兵马。”

    “回爵爷的话,彭老鸦已在十天前被擒获,余匪尽散,兵马都撤回府城了。大将军叶赫

    大人,已奉泉州荣贝勒爷手令,率领八旗兵马到漳州布防,汀州现交由王将军负责防务,兼

    理剿抚民政,地方已宣布解禁。”

    彭老鸦被擒获,韦家昌睑色又是一变.

    “很好,你走吧。”他挥手赶人“本爵奉命微服出巡,不许任何人打扰,走漏了半丝风

    声,本爵要砍你的头,你记住了没有?”

    “奴才记…得…”顾三爷颤抖着跪下了,叩头倒退,然后爬起弯着腰,倒退出店

    门,丧胆而逃。

    几位食客和店伙退得远远地,一个个脸无人色。

    “你们用不着怕我。”他向瑟缩在远处角落的人笑笑,泰然斟酒:“为人不做亏心事,

    半夜敲门心不惊,奉公守法的人,是用不着害怕的,是吗?”

    酒足饭饱,他给了店伙十两银子,出门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山径在丛山中盘旋,前后数里不见人踪。他进入一座树林,打开包裹.包裹内不是破

    衣,而是质料甚佳的衣袍。

    当他重新出现在路中时,人已脱胎换骨,檀香珠瓜皮帽水湖绿长袍,薄底鹿皮快靴,袍

    掖在腰带上,佩了一把镶有红宝石织金螭龙图案的华丽匕首。破衣鞋埋掉了,所以包裹小了

    许多。提在手上不碍事。

    当然,脸型似乎也有了些少改变,因为原来有点乱的胡子修改成小八字胡,显得年轻而

    英俊,先前剽悍、威严的神色已一扫而空.

    刚回到路中,他把包裹往地下一放,微笑着注视着路对面的浓密树林,背着手似有所

    待。

    “出来谈谈好不好?”他泰然说“在五里外的山腰,在下就知道你们在此地鬼鬼崇崇

    守候了,有何图谋,何不当面说个明白?”

    首先现身的那一老一少旅客,然后是两个村夫打扮的中年人,都是曾经在店中进食的旅

    客,外表没有显示出任何可疑的气质。

    四个人,两面堵住了.老年人手中是实心的紫竹杖,小后生手中有一把尺二长,狭锋薄

    刃,专用来行刺暗杀的匕首,晶芒闪烁寒气森森.

    两个中年人一持流星锥,一持银色三寸二宽护手软合金板带,长三尺六寸。

    “你这汉jianian!”老人叹牙说:“你根本不是旗人,你只是旗人的走狗奴才.你用多少同

    胞的鲜血,换得了多高的爵位?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干什么的?”他问,脸上的微笑显出毫无惊意,目光却落在小后生手中光芒四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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