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错深宫玉颜碎:代罪囚妃_第九章嫔妃争宠9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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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嫔妃争宠9 (第2/5页)

杀了安歧阳的人站在我的面前,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匕首送入他的胸膛!

    “皇上,这几日伤口碰不得水。最好…卧床休息。”隋太医处理完他的伤口轻声说道。他说“最好”,那是因为了解他,他既不说这伤,必然不可能歇朝的。

    他“唔”了一声,挥手让他下去。

    我的身上也沾了血,让阿蛮回馨禾宫给我取了干净的衣裳来换了,常公公将他换下的那身带血的衣裳和我的一起,在寝宫内焚烧了,带血的龙袍是不能让别人瞧见的。

    出去的时候,瞧见隋太医还站在外间,我吃了一惊,他已经瞧见我,忙行了礼,解释道:“臣不放心皇上,还是在外间候着,娘娘万一有事情,叫一声,臣随时都在。”

    常公公出来了,听得我们说话,叹息道:“可隋大人一直呆在乾元宫里,也没有这个借口。”

    常公公的话我明白,届时太皇太后也会起疑的。

    想了想,行至桌边,伸手,抚上桌上的茶壶,低笑一声开口:“本宫愿意做这个借口。”语毕,握了茶壶起来,狠狠地砸向自己的额角。

    伴随着那声巨响,我也不知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,额角的剧痛传来,然后,是黏稠的液体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。

    “娘娘…”面前二人都怔住了。

    阿蛮更是震惊得不能自已,忙冲上来夺下了我手中的茶壶,扶住我道:“娘娘这是做什么!”

    我笑着摇了摇头,睫毛上沾了鲜血,望出来,视线有些模糊。伤在这里,才最明显,外头的人,才不会怀疑。安歧阳不在了,不管芷楹郡主做错什么,我都会保护她不受伤害。

    隋太医的神色从惊愕慢慢转为敬佩,他打开药箱,找了药出来给我处理伤口。阿蛮扶我坐下了,良久良久,那阵剧痛才缓下去。

    “隋大人,不会留下疤吧?”方才下手的时候,倒是没有想那么多。

    隋太医的眸光一闪,嘴角微动:“臣不会让娘娘留下疤痕。”

    笑着点了头。

    阿蛮扶我过一侧的塌上歇息了会儿,听闻里头有动静,隋太医忙起身入内。我亦是起了身,阿蛮紧张地看着我,我朝她摇头告诉她我没事。

    拂开了珠帘进去,听他喝斥着隋太医:“朕不是让你下去了?何以还不走?”

    “臣妾让隋大人侯在外头的。”走上前,他的目光朝我看来,只一眼,却猛地收紧。我从容地在龙床边坐下,笑言“臣妾是您的宠妃,臣妾受伤,让太医随时候命,谁也不敢说什么。只是要劳烦皇上过了今晚,移驾馨禾宫去了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,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,心里的某处,似乎被缓缓地蛰疼了。至此我方知,原来我如此做,在为了他的同时,也为了我自己。

    他伤势未好前,都必将会夜夜留宿我馨禾宫了。从此在西周后宫其他的人的眼里,我妡昭仪将会专宠。

    专宠…

    呵,安歧阳说的对,我是该争宠的。

    他凝视着瞧我,缓缓伸手向我。我迟疑了下,终是伸手握住了他的手,他的手上力道不大,却依旧将我攥了过去。隋太医识趣地退下了,我只听得见他退出去时撩动的那珠帘的声响。

    一晃一晃的,透过空气传过来,撞入我的耳膜里,渐渐地,生出了暖意。

    元承灏还是看着我,苍白的薄唇忽而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。

    “在安府,你大叫着说朕中箭的时候,朕越发地觉得你聪明了。”没来由的,居然又提起那一晚的事情。

    我略怔了下,才笑:“那皇上还咬了臣妾一口。”

    他低嗤道:“你太用力了,让朕没有办法呼吸。”

    有些惊讶,殊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。

    我只转了口道:“今日之事,臣妾替郡主谢谢皇上。”他心底不会没有挣扎过的,可,在扳倒景王和芷楹郡主二者之间,他终究选择了后者。也许,正如他说的,他待她犹如亲妹。他没有骗人。

    而芷楹郡主,亦是视他如兄,是以,在面对杀害爱人的“凶手”,她还能手下留情。

    脸上的笑微微敛起,他淡声道:“为了宫倾月的事情?”

    那自然是一个原因。

    看着他:“皇上一言九鼎。”芷楹郡主也说,请他记住。

    那明眸微微收紧了些,听他又道:“她保的不是你,你心里就不曾有一丝的不悦么?”

    我当然不会有,正因为芷楹郡主聪明,所以才会选择保宫倾月。我如今的身份地位和她相比,不是起落差太多了么?

    想着,笑起来,嘴角弯弯:“臣妾担心什么?有皇上的宠爱。”

    他低低一笑,握了握我的手:“说的好。”那另一手,缓缓抚上我的额角,他的动作很轻很轻,我有些局促地僵直了身子,他靠近了些,吐气如兰“安歧阳有什么魔力,能让你们一个两个的,都如此?”

    “郡马,以诚待人。”我早和他说过的,你待人好,人才会待你好。

    碰触在我额角的手微微一滞,他的声音稍冷:“别在朕的面前装模作样,方才,在楹儿面前,可亲切地叫他‘岐阳’。”

    心头微动,方才情况紧急,我根本未想那么多。

    惨淡笑着:“只可惜他生前,都未曾听闻臣妾如此唤他一声。”哪怕,是一声。

    眼眶微红,我与安歧阳,也许真是没有缘分。那一次,在御书房前,若不是瞧见元承灏出来,也许我真的会如他所愿,唤一声“岐阳”

    可是,没有如果。

    他临终前,我只胆怯地站在他的床前,亦是没有勇气叫他。他死了,也只匆匆一句。只盼着那时候,他没有走远。

    垂下了眼睑,只落于他与我交缠的十指上。

    瞧见,那修长的手指微微收紧了些许,他似是叹息,良久良久,忽而道:“妡儿,叫一声朕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妡儿,叫一声朕的名字。

    他的音量不大,带着嘶哑,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温吞,而我,终是震惊。惊慌地抬眸与他对视,我甚至因为是自己恍惚了,做梦了。

    缓缓地,回想起自己方才的话。

    只可惜他生前,都未曾听闻臣妾如此唤他一声。

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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