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岳点将录_第十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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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十章 (第5/10页)

听那小婢吟的诗句,不禁喃喃吟道:

    “清江碧草两悠悠,各自风流一种愁,正是落花寒月夜,夜深无伴倚空楼。”

    —本和尚双目一翻,道:

    “这瘟诗,讲的什么?”

    云震赧然道:

    “大概是讲,某一闺中妇女,不胜孤独幽怨之意,在下也不太懂。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看出他是不好意思讲,于是追问道:

    “这首诗是什么人作的?”

    云震道:

    “在下也不清楚。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道:

    “你读书很多,怎么一首诗也弄不懂,谁作的也不晓得?”

    云震道:

    “在下自幼由先母课读,念的都是修身治事之书,像这种顽诗艳词,一首也未念过。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道:

    “哼!你明明见我是个和尚,不肯仔细解释,前面住个进京赶考的举子,我问他去。”

    扔下酒杯,大步奔去。

    归隐农呵呵大笑,道:

    “这和尚吃rou喝酒,无事生非,全无出家人的样子。”

    过了半晌,一本和尚大步奔回房内,老远就高声叫道:

    “云震,这首诗是宋朝一个叫朱淑真的女人作的,还有另外一首,烩炙人口。”

    归隐农道:

    “另外一首什么诗?”

    —本和尚道:

    “另外一首很有名。”

    微微一顿,念道:

    “去年元夜时,花…”

    归隐农道:

    “花什么?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膛目结舌,道:

    “花…跑得太急,忘啦,我再去问来。”

    扭头奔去。

    归隐农一把扯住,哈哈大笑道:

    “花和尚,不用问了,咱们练武的人,挺身而起,拔剑相斗,别管诗呀词的,娘儿们写的诗,更是不懂的好。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愣了一愣,道:

    “也罢,吃饭要紧。”

    端起饭碗,埋头进食。

    三人之中,一本和尚吃相最猛,连汤带水,风卷残云一般,哪知他进食间,突然叫道:

    “嗨!我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归隐农吃了一惊,道:

    “想起什么?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道:

    “那首诗,去年元夜时,花市灯如画,人约黄昏后。”

    归隐农道:

    “想起来就好,吃饭吧!”

    云震微微一怔,问道:

    “这诗怎么只有三句,应该四句才对?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瞪目道:

    “谁说一定要四句,难道—套武功要限定多少招式么…”

    面庞—转,接道:

    “云震,那进京赶考的举子,善于解诗,他说那丫头是奉雯儿之命,故意念这诗给你听,说她独处深闺…”

    归隐农见他突然顿住,急忙追问道:

    “独处深闺,怎么样?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仰首望天,想了片刻,猛地一拍桌子,道:

    “对!那举子说,雯儿独处深闺,不胜寂莫,想起当日和你隐居小瑶池,那风流绮丽的光景,心碎肠断,整日以泪洗面,她夜夜独倚空楼,等待你前去幽会,哈哈!本来是约在今夜黄昏,你此刻还不去,怕是晚了。”

    云震勃然大怒,道:

    “此事何等隐密,你为何对人言讲?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瞪目道:

    “谁对人讲了,我只要他解诗,这些话是他自己讲的。”

    云震惊怒交迸,猛然站起,道:

    “他一个赶考的举子,焉知我等的隐密,你若不讲,他岂知雯儿之名?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猛一地愣,突然叫道:

    “哇呀!我才只讲一句,这些话都是他自己讲的,他怎会知道雯儿的名字?”

    归隐农霍然一惊,道:

    “是怎样的一个人?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道:

    “一个赶考的举子,白净面皮,二三十岁。”

    云震心神一凛,道:

    “住哪间房,带我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—本和尚叫道:

    “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推桌而起,大步奔去。

    云震与归隐农跟随在后,奔山二门,转入前院,一本和尚扑到一间房门口,大声叫道:

    “赶考的举子,滚出来!”

    飞起一脚,猛向房门踢去。

    砰然一声,房门被一本一脚踢开,房中烛炬高烧,那赶考的举人,轻袍缓带,犹在秉烛观书。

    一本和尚怒喝道:

    “好酸丁,胆敢作弄佛爷。”

    扑身向前,一把抓去。

    但听云震沉声道:

    “罗侯公子。”

    一本和尚陡然一惊,突觉劲风袭面,一双白皙的手掌,抓到了胸前。

    云震冷冷一哼,身形一晃,倏地闪了过来,健腕一挥,呼地一掌拍去。

    罗侯公子纵声大笑,手腕一翻,一掌迎来。

    啪的一声,双掌一交,两人齐齐向后倒。

    罗侯公子哈哈笑道:

    “好小子,大难不死,果有奇遇。”

    说话中,双足紧钉地面,硬将身子扭转回来,掌指齐施,闪电般击了过去。

    云震趁势后退一步,咬紧牙关,挥掌还击。

    转眼间,二人掌指翻飞,对拆了三招。

    这两人出手之快,目不暇接,攻拒之间,奇奥绝伦,一本和尚久闻罗侯公子之名,却不知云震如此了得,一时间,看得目瞪口呆,愣在当地。

    罗侯公亦是心惊不已,暗暗道:这小子得我罗侯心法,岂能容其活命,他武功进境如此快速,时日稍久,定成大害,再想除他,那就难上加难了。

    心念电转。杀机大盛,掌势疾变,一招“天雷殛顶”霍然拍击过去。

    这一招“天雷殛顶”乃是“天辟神掌”中的厉害杀手,罗侯公子与张铸魂齐名,数十年的功力,非同小可,这时存心毙敌,一掌击出,势若奔雷掣电,锐不可当。

    云震惊愕万分,千钧一发之际,身形猛退,逃过一掌之厄。

    罗侯公子冷笑一声,道:

    “小子武功真杂,连本公子也识你不透了。”

    欺身进击,双掌齐齐攻去。

    但听一声怒喝,剑光电闪,冷然袭到。

    罗侯公子悍然不惧。左手一翻,扣食中二指,直向敌剑弹去,右手招式原姿不变,依然攻向云震。

    云震先机已失,招架不住,迫得急退一步。

    归隐农长剑一振,陡然挽起三朵剑花,直向罗侯公子腰胁要害袭去。

    罗侯公子大怒,右手骈指如戟,继续迫袭云震,左手倏伸倏缩,连连硬抢长剑,招招间不容发,凌厉之极。

    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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