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晶宫(秋梦痕)_第二章盲目的一群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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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盲目的一群 (第6/11页)

头*文晴光爱怜的笑道:“朱儿,这几日你到哪里去了,真把我急坏啦。”

    突然,他发现赤朱灵脚爪下的丝囊里,除了那颗神鳖珠依然未失外,还多出一块手掌大的木皮儿!木皮上似乎还有些字迹似的,即顺手将丝囊接过来,从丝囊里面取出木皮一块,见上书:“孩子,伯伯得朱儿回报,说你已遇了大危险。

    孩子,你不要气馁,伯伯观察你不是天折之相,这时相信你已脱离因境。近日,伯伯忽然亿起被焚之奇书小,对神鳌珠有这样一段记载说:鳖珠奇宝也,世无其二,为水族之至尊,水族遇之不避则服。能避毒,遇奇热则软化,宜裂而食其内中之精髓。其效果无异于前。武林更视为奇珍,因其遇内劲催动,能逼射最强烈之银芒,耀眼胜过烈日之光,纵仙侠亦难睁其眼,该银芒随内功之深浅而定强弱…

    伯伯希你留意如有应验时,勿失良机;朱儿肠有毒囊.中则除鳖珠外别无他药可治,宜约束其勿乱杀生命。残老人字,阅后毁之。”

    文睛光看罢,不禁泪水盈睫,怔怔者久之。

    朱儿见主人呆立未动,轻鸣扰其沉思。

    文晴光被扰回过神来,叹口气道:“老伯伯对我太好了,此生何以为报?”

    说着毁去木皮,将神经珠收进怀里,转头退:“朱儿,你飞到前面探路,我们要快点赴到九江。”

    赤朱灵振翅冲起,引导主人前进。

    这一天,文晴光从没遇着一个人,走的山道越走越高,忖道:“今晚找不到农家借宿了。”

    看看又是黄昏,文晴光趁夜色未其之际,想选-个安全的石洞过夜。

    他爬过一座峰,接着又是一个山峰,找来找去总找不着一个适意的地方,看看月色已升起老高了.摇摇头自言道:“今晚不会下雨,就在这个岩洞算了。”

    说着就在悬壁旁一个石洞里坐下来。

    赤朱灵跳落他的膝上,轻轻的鸣声,如玉罄摇,有高有低,悦耳极了,像小女孩抱着个洋娃娃,嘴里唱着催眠曲!

    做主人的这时心事重重,一忽儿想着家仇,一会儿担心前途,总之心乱如麻,哪里能睡得着觉。

    惧然一阵晚风迎面吹来,夹带着一股芳香,那芳味有着浓厚批把味!

    他一想到批把,不禁轻叹一声,那是他小的时候,也正是这个季节,有-夜,他记得和哥哥听母亲说《琵琶记》,他把琵琶听成批把,硬问mama要批把吃,又哭又闹的不可开交,mama没办法,只好叫哥哥背着他到园里去摘批把。哥哥摘的他又不要,非要自己去摘不可,不料一不小心,从树上跌了下来,幸喜他哥哥是会武功的,硬把他接在手里,仅仅碰破一点头皮。结果,哥哥骂了一顿.还有…

    他想着想着,不禁泪流满面,轻叹一声自言道:“文睛光啊!现在你mama到哪里去了!

    哥哥呢?爸爸呢?”

    他恨不得放声大哭一场I良久良久,他用衣袖擦干了眼泪,将朱儿推开,负手起立,走到洞前来回蹀躞,诚所谓:“举头望明月,抵头思故乡!

    只听他轻声吟道:“树欲息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!”

    吟声凄凉,悲不成语1这正是吟的《蓉蘸诗篇》。孝子痛不能终养也。

    突然,晚风送来一阵萧音,如泣如诉,诽侧悲伤,使人凄惘不忍卒闻,而词意竟是和的《萝蓖诗篇》!

    文晴光被萧声启发了更多的痛苦,不禁大放悲声I这时,在他对面的林青中,也有一个用黑纱蒙面的人儿,同样依树咽咽不已!

    萧音便这样的中断了,他怔怔的悯然如有所失.不知萧声何处来,更不知萧音何处去。

    月华似水,山岚轻吹,长夜一遍静寂。

    文晴光默默踏着如银的月色,信步徘徊在野岭乱石之间。

    倏然,他看见一个淡淡而朦胧的小巧黑影,竞也在一林空月影下徘徊踱蹀,斜月的照映,将她窃宛的倩影,拖曳得长长的倒卧地上,风吹叶摇,不时隐现晃荡,显得神秘而多情这一发现,使文晴光忽然想到刚才的萧音,付道:“她是个女人啊!难道也有什么伤心之事?”

    他慢慢的走近树林,想看个清楚。

    黑影惧然转过身来道:“你不哭啦?”

    文晴光一呆,不知所对。

    “真是,这大的人了,有什么想不开的,害得我也陪着流了很多眼泪。”

    文晴光听声音知是个小少女,闻言叹口气道:“姑娘,各人有各人的辛酸,在下并非故作儿女之态。你是路过此山么?”

    “恩,我是来此寻‘银貌’的,你也是吗?”

    她说着走近文晴光。

    文晴光在皎洁的月色下,看出这少女面蒙黑纱,仅仅露出鼻梁上半部在外,身穿着月白衣裙,射出迷人的光辉,比日前所遇的颜-姑娘,就以这半部面容来说,也还要胜过几分。

    少女见他静立不言,天真的轻笑道:“喂,你叫什么名字7我先告诉你!我叫蔺露琼。”

    “啊!蔺姑娘,我叫文晴光,你说找银貌,那是只猛兽啊!”蔺露琼娇笑道:“哟!你就是破衣郎呀!名声很响亮嘛!

    哈哈,你衣服并不破呀,不过是粗衣服,不中身罢啦。你也见过我那银貌么?”

    文晴光不以为件,点头道:“我没有家,也没有钱,人家怎样叫我都没关系。荫姑娘,银貌是你的?”

    “是呀,我从家里带出来的,在东北改人追走啦,快告诉我它在哪儿。”

    “蔺姑娘,我是闻人说起有个这样的猛兽,并非亲眼得1见。”

    蔺露琼一指身旁的大石道:“我们坐下来谈谈好吗?深夜太寂寞啦。”

    文晴光依言坐下道:“荫姑娘府上在哪里,为何独自出门!

    这个伴兄都不带?江湖上太险诈啦。”

    荫露琼大方的傍着坐下道:“我家在南海,那是个岛屿,岛上什么都好,就是不热闹。

    我是偷着走出来的,快半年啦,家里一定有人来寻找哩。”

    文晴光一闻南海两宁,心中诧然一震,试探着道:“南海岛屿太多了,蔺姑娘的家属于什么岛?”

    “浮沉岛,你听说过吗?死海就在我那岛屿的对面,那是坏人住的地方,不过,他们不敢上我的岛来,并且也不敢惹我mama!你们中原知道有个死海吧?”

    文晴光沉吟道:“荫姑娘,你妈一定是个非常人,听说死海里面的人都很厉害是不是?”

    蔺露琼正容道:“你猜对了,我mama曾和上-代死海之神打过架哩。听妈说,我们和死海的武功不分上下,谁也胜不了谁。”

    文晴光见她全无半点保留的说了出来,便知这少女纯洁非常,随即关心的道:“蔺姑娘,你对我有问必答、不怕我是坏人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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