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虹一剑_第八章母子相见如陌路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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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八章母子相见如陌路 (第3/11页)

以后,隔不数日,杜采频终于将水镜师太——沙氏夫人的藏身之处告诉了秦玉阳。

    这使他的心情,顿时陷入矛盾之中。

    第一、他知祈焕艺的杀父真凶,必与那姓冯的有关。正待慢慢探明。

    第二、探明以后,亦不能公然与姓冯的为敌,因为杜采频显然受姓冯的挟制,这将妨他与杜采频的姻缘。

    如是,他的任务即无法完成。

    而且,要想向姓冯的刺探,得下水磨功夫,重阳期前,或许未能得到结果。

    再则,身在虎xue,不知何时变起不测,万一为姓冯的识破行藏,自己决非他的敌手,那时连白衣庵一丝线索,都无法传送出去。

    秦玉阳经过三日三夜的慎重考虑,想得一个办法:如能将祈焕艺引到白衣庵中,母子见面,则真凶何人,祈焕艺自能明白。

    这样做法,既能尽了责任,又不落任何痕迹,可算上策。

    于是,秦玉阳乃有长安平镖局投柬之举。

    自从投柬以后,他计算日程,祈焕艺该已到达江津,自五天以前,托词访友,来到白沙,每天都来白衣庵观察动静。

    那天悄悄从白衣庵后院上屋,一幕惨绝人寰的景象,适好看在眼内,心中异常难过。

    他没有想到把祈焕艺引来,反而送了水镜师太的性命。

    他本来还不想现身出来,只因祈、杜二人,各点xue道,无法可施,才迫不得已下来解救。

    这夜见祈焕艺问起柬帖,把经过情形,大略一说,只是将已与杜采频暗订终身一段,特意隐去不提。因此,祈焕艺并不知他与杜采频已有肌肤相亲,有了夫妇之实的一对情侣。

    祈焕艺含泪听秦玉阳讲完,心中异常感动,出启衷心的说道:“贵派掌门人鹤年子与秦兄的大恩大德,祈焕艺不齿不忘,以后凡有所命,赴汤蹈火,决不敢辞。”

    秦玉阳笑道:“祈兄言重了,我们可说是不打不成相识。只不过‘龙形九剑’到底是不是胜过‘虚无长生剑’,我始终怀疑,几时还得领教一下才好。”

    祈焕艺赶忙答道:“这也好办得紧,等我大事一完,还得回山研求,那时禀明恩师,请秦兄一起上山,互相切磋。家师最是心胸开阔的人,必能欣然相许。”

    这话让秦玉阳大为高兴,雄心勃发,暗想,如能将“虚无长生剑”与“龙形九剑”合而为一,取长补短,练成一套独特剑法,那时才真正可以天下无敌!

    当下,细问“剪云小筑”的形势和上山途径,祈焕艺口讲指划,一一详告。

    秦玉阳又问道:“祈兄今后行止如何,可否见告?”

    祈焕艺惨然答道:“小弟遭此大故,方寸已乱,现下离中秋之期不过旬余,总得先赶回山去,一切禀明家师以后,再定行止。”

    秦玉阳点头说道:“重阳之约,还请祈兄照常光临。杀害令尊的真凶,杜采频确实不知,但现在我有线索,可望水落石出。令堂虽以死相诫,嘱你断了报仇之念。不过也得看情形而定,能报自然要报,一切等探明真凶再说,祈兄放心回山吧!”

    祈焕艺深深受教。

    第二天,拜别慈灵,与秦玉阳洒泪而别,跨上银驹。迳往伏牛山进发。

    当天,秦玉阳也回到了沪州五福庄。

    杜采频已等得不耐烦了。

    因为离开白衣庵那悲惨的地方,头脑恢复冷静,从头细想,疑实甚多。

    夜深入静,她来到秦玉阳年住的书齐中。

    灯下相对,她悄声问道:“我在想,祈焕艺怎么会找到白衣庵呢?”

    秦玉阳心里吓得一跳,摇摇头说道:“我倒没有问他,也许误打误撞找到的吧?”

    杜采频紧接着又问道:“那么你呢?也是误找误撞找到的吗?”

    这一下,秦玉阳已有防备,故意嘻笑道:“听你的口气,祈焕艺好像是我去找来的?其实我倒不是误打误撞,那天从江津回家,路过那里,看见好一片松林,正好歇脚。刚下了马,听见一阵房屋倒塌的暴响,找了进去,才发现你跟祈焕艺都动弹不得了。”

    杜采频点点头,一半信,一半不信。

    在灯下,杜采频眉如春黛,似愁似颦,特别动人。

    秦玉阳一口将灯吹灭,一把揽住她的腰肢,涎脸说道:“好meimei,你救一救我的相思病吧!”

    杜采频芳心突突的跳,四肢无力,任他抱倒榻上…。

    三天过去,情况突变!

    这天晚上,秦玉阳刚要宽衣上床,门外有人轻叩。

    启门一看,秦玉阳心内一惊。

    杜采频站在门外,但是他此时看到的杜采频不是平常的仕采频。

    她,面色苍白,双目闪烁不定,隐现绝大的惊恐。

    更奇怪的是,右手提着一袋干粮,左手拿着两支金元宝。

    一进门,她把东西放下,轻轻关上房门,关门之前还先向外探望了一下。

    杜采频转过身来,银牙一咬,压低声音恨恨叱道:“你骗我!”

    秦玉阳大惊道:“我骗你什么?”

    村采频急促的说道:“你到白衣庵去过不止一次,上个月你说你找你师父去商量咱们的婚事,结果到长安去了一趟,这些都让冯大叔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秦玉阳一听这话,骇异莫名,但他到底是武不子弟,一挺胸说道:“他知道又怎么样?”

    杜采频眼圈红红的恨声道:“冤家,你死到临头,都不知道,你替武当当卧底我不怪你,只怪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?这等大事,在我面前支字不露,等闯出祸来,我又替不了你。你,你…你让我寒透了心。”

    这番话真说得秦玉阳刻骨铭心,回肠荡气,无言可答。

    逡巡片刻,秦玉阳扑通跪在地上,指天盟誓道:“频妹,你也是武林中人,应该晓得师命不可违的大规矩,我暗底下去把祈焕艺找来,也是想谋个两全之计,如果不是为你,我用不着这样做。频妹,你的情深义重,我如果另有二心,让我乱刃分尸,永世不得超生…。”

    他的话未完,杜采频已扑了下去,相拥饮泣。

    这一对情侣,爱心之坚,逾于金石,此时如醉如痴,浑忘身处险地。

    忽然,杜采频一把推开秦玉阳,满脸坚毅之色,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你现在就走!晚了就来不及了!”

    秦玉阳还要说什么,杜采频又冷冷说道:“你不走,我先死!”

    说着,将秦玉阳的“惊虹”剑自床头取至手中,拔剑也匣,隐隐红光横于项下。

    秦玉阳不敢丝毫抗拒,匆匆收拾衣物,将杜采频带来的干粮金子,归在一起。

    杜采频这才还剑入匣,放在桌上,问道:“你准备到什么地方?”

    秦玉阳答道:“我现在还不能回武当,师恩未报,那可再替师门惹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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