魔剑十八星_第九章疯狂凶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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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九章疯狂凶狠 (第5/6页)

响,赌注满台,端得像金山银海。

    他们甚至没去看闲家的赔本。杏花公子是闲家。

    因为,根本用不着。杏花公子的大名,一夜之间便已传遍了全庄。

    庄家先掷。

    庄家的手气今天似乎特别好:四五六。

    四五六的意思一般是通杀。

    庄家的眼弯得像一把镰刀,一把“嚓、嚓”就把稻谷割倒的镰刀,不管多么饱实的稻谷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掷了。

    掷得那么生硬,那么狗屁不通,简直该打屁股。三粒骰子死眉白眼地从手缝里掉了下去,懒洋洋地打了几个滚,像一条落网的大鱼那样瞪着白眼。

    瞪白跟的不是杏花公子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从抓起骰子,就闭上了跟。到现在还没睁开。不黑,绝对也不白。

    瞪白眼的是下了注的人。

    几乎所有的人都下了注,满楼皆白。

    “六豹!”有人不情愿又不由自主地念了出来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睁开眼。像是不知道输了还是赢了。问天香姑娘。道:“六豹?豹子吃羊,老虎吃豹子,谁吃谁?”

    天香姑娘笑得有声无色,道:“傻爷,你赢了,三万八千一百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杏花公子很懊恼,拍拍自己的脑门,生气地甩了甩手,骂道:“臭手!臭手!昨夜…

    反正臭得很。”

    说着,狠狠地往手上啐了几口唾沫,恨不得把这只臭手扔了。

    如果这样的手臭,赌徒们恨不得也臭上一臭,越臭越好,臭得臭不可闻才对心思。

    “瞎猫碰上死耗子。”每个人都这么想。“啪”、“啪”的声音重新响过,比上次更沉更重,一赌输不赌赢,越输越想赌。

    “捞本”是赌徒的习惯,输一两压二两。“哗啷!”骰子掷下去,庄家的手气好像变坏了:三点。

    庄家的脸铁青,眼也不白了,红了。

    “嘟噜!”杏花公子又从指缝里滑下骰子,转得圈数,明显多了,好半天才停下。

    “五点!”五点赢三点,天经地义。

    又有七万六干二百两银子。让天香姑娘的小手拢去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大怒,吼道:“不来了!不来了!气煞人了。”

    赢了就想走,没那么容易。赌徒们捏紧了拳头。

    刚捏紧,又松开了。

    因为杏花公子说话了“天香,你替我来。”

    对于天香姑娘,他们再信任不过了。天香姑娘“扮猪吃老虎”的角色已不是第一次了。

    她常常陪了什么阔老阔少来这里,也常常替他们掷几把,掷得结果大家都很满意。

    赌徒们为鼓胀的腰包满意。

    赌客为姑娘芳心一乐满意,古人千金买笑传为美谈,古风不可失也。

    天知道,天香姑娘和赌徒们是一伙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坐下来,仍旧牵着天香姑娘的手,对于台面上的赌注,决不看一眼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发愁得正是如何花掉自己的银子,这么许多银子,岂不把他愁死。

    天香姑娘抓起骰子,在将要掷下的一刹那,杏花公子一声愁叹,愁得伤心裂肺,把姑娘的另一只手握紧了一下。

    天香姑娘芳心一跳,骰子出手。“六豹!”

    “哗嘟!”

    “哗嘟!”“哗嘟!”

    杏花公子愁得要哭了。

    天香姑娘乐得要哭了。

    赌徒们输得要哭了。

    今天是好日子。赵公元帅下界。但不是散财,是聚财。

    莫非天库匮乏,断了银钱。

    天啊!赌徒们呜咽着。平时没有忘记烧化纸钱啊,天地良心。

    没人再下注了。想下注,实在没有本钱了。

    老八过来了,他非常有礼貌地请“杏花爷”到内室一叙。

    老八的内室,寻常人去不得。因老八叙的时候,不是用嘴。是用拳头。

    想说的话,老人会让你一个宇不少的带进阎罗殿去叙。

    赌徒们在等着。

    今天,好象叙得时间很短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从进内室到回到外边,用了三只骰子在碗里转圈那么长时间。

    者八客客气气地送客,决不是像往常那样送至臭水沟,而是送至楼口,躬身而退。过了半个时辰,才慢慢直起腰来。

    每一行中,都有王,就像琵琶庄里,有色王鸨儿,赌王老八一样,酒王也是一号。

    酒王老糟,糟鼻子糟脸,在自己开的酒楼里慢慢喝着酒。

    老糟喝酒,一不鲸吞,二不虹吸,是细水长流。把酒像溪水那样流进自己的肚里。老糟往肚里流酒,有时不流,一是睡熟了不流,二是没酒的时候不流。

    老糟睡觉多半是半醒半睡,很少睡熟。

    酒楼老板,焉能无酒。

    此刻老糟很不开心。他发现,靠近柜台的地方,那个牵着天香姑娘的杏花公子,正和他一样的流着酒。

    酒王风范,岂容他人染指。

    老糟换了一只大口瓶子流酒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抓了只坛子流酒。

    老糟换了个酒桶。

    杏花公子换了只酒缸。

    老糟不笑了,他是给气的,朝杏花公子点了点头,道:“朋友,请了。”

    “请了,请了。”杏花公子当然请了,他没有客套的习惯。

    老糟道:“酒逢知己干杯少。”

    杏花公子道:“自有酒泉在心怀。”老糟道:“公子是不是时常喝一点点酒?”

    杏花公子道:“平日滴酒不沾。本公子喝酒有三喝之说。”老糟“哦”了一声,算是问话。

    杏花公于道:“时间对,地点对,陪酒之人对,本公子才喝。”

    “陪酒?”谁陪酒。何人敢陪酒王喝酒,酒王何曾陪过何人!

    老糟“哼”了一声,从柜台后转过四个人来。“去,把窖中的百年陈酿拿来,我要请客。”

    四个人出去,不大一会儿,每人便扛来一缸酒,每缸三十斤。

    正宗百年陈酿,一两银子一两糟那种陈酒。

    老糟乐了。糟鼻子通红。望了望杏花公子说道:“有两种人不醉酒。”

    杏花公子不解,问道:“哪两种?”

    老糟道:“滴酒不沾的人。”

    杏花公子拍掌,道:“是极,滴酒不沾,便是醉了茶,醉了饭,也不会醉酒。”杏花公子道:“还有一种,请讲。”老糟道:“不是真正喝酒的人,也就是喝酒很讲究方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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